顾韶听到顾念的话筷子就伸向了新菜，小a是专门的家政机器人，十分富有创造力，基本一星期就会研究出一种新菜。
“确实很好吃。”顾韶柔了眉眼说道。
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顾韶也要出门去接雪了。
她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再哈出一口气，轻声道，“灵，你说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灵一下就想到了上次他见到雪的模样，四根不知道从什么方向伸过来的铁链紧紧缠着他的四肢，数据也非常不稳定以至于看起来一明一暗的。
他敛下眸中的情绪抬眸又是一片清明，“大概，会有些变化。”
雪逃出来过一次，当时他的情绪就有些疯魔，后面被抓回去还抽了不少数据出来，这对他们这种智能体是非常严重的酷刑了。
顾韶踩下油门往目的地去，本家离那儿不远，登记了信息就可以接出来了，只是想到之前那么熟悉的会变样有点不舒服。
很快就到了，顾韶迈着步子往目的地走过去，那是一个闪着金芒的地方，又被称作虚拟世界登入点。
第一次入梦都是需要在这里才能完成，而被净化的智能体也会待在这儿。
前台是个女机器人，机械化的语音显得非常一板一眼。
“请说出您要办理的业务。”
“接系统回家。”
“请出示您的身份证明。”
顾韶伸出自己的手腕给面前那个与她同高的机器人看，然后就看见机器人那双眼睛类似红外线一般在她的手腕上扫了一下就得出了身份信息。
“您的请求已经受理，请在偏厅耐心等待。”机器人说完再给顾韶递了一张一次性磁卡，这种磁卡再进入偏厅之后就会销毁，并且一个身份一年之内只能领另一张，所以这个地方不是那么好来的。
顾韶接过磁卡再前往偏厅开始等待，没过多久就看见一个机器人推着仪器过来了，看样子是要给她重新植入系统。
顾韶很配合这个机器人的行为，两根金属线被搭在了她的太阳穴上，她闭上眼睛开始感受雪的进入。
这种感觉很奇妙，她似乎能看见一个人正与她建立一种精神上的联系，他对着她笑，眉眼温软。
很快连接就做好了，雪也回到了脑域。
“回来了。”灵说道。
雪和灵长得一模一样，但没有人会把这两个人认错，眼神太不一样了。
“恩。”雪应了一声，眼神比起灵的温润看起来过分单纯了，给了一种幼齿的感觉。
顾韶没去注意脑域里的情况，走出虚拟世界去了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坐进去发动了车子。
虽然好像没了记忆，但是本性是没变的。
雪虽然没了记忆，但双生系统的感应是骗不了人的，雪天生就对灵有着一种好感。
“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灵又问了一句，似是在确认自己内心的想法。
脑域里面两个系统和神类似，抬手可以幻化出任何东西。
雪眨巴了眼睛显得很懵懂，仿佛不明白灵的意思。
灵坐到自己幻化的凳子上才刚好平视蹲在地上的雪，眼神里满是探究。
顾韶越觉醒之前的记忆灵就会看起来越温柔，但这都是他做的戏，他本身内心是极其具有占有欲的疯子。
雪还是没说话，就好像真的忘光了一般。
灵微微挑高眉毛掠过了然，走近雪凑近耳朵轻声喃道，“没人比我更了解你，装这一下真的没意思。”
雪还是不说话，灵“哈”地笑出了声，“没意思。”他又喃一句。
他的心灵感应应该不会出错才对。
雪低敛着眉头扯开了笑容，眼睛藏在刘海之下看不清楚。
我回来了。
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