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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文屋 > 仙侠修真 > 灵气复苏后我成了监狱主 > 灵气复苏后我成了监狱主 第38节
  母巢问道:“秘方呢?”
  “秘方就是,我每天来送饭啊。”顾蘅解释了一下每个人都需要吃饭这件事,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大管流质的食物,说道,“你不要再伤害现在还活着的人,我让他们每天生产一些足够这里所有剩下的人食用的食物,然后我亲自来送。这种做成流食的食物吸收起来快,里面营养物质也充分,我保证,这些人绝对不会再掉秤了。”
  母巢思考了好一会。
  再过了一会儿,一群黑色的虫子嗡嗡嗡的飞到顾蘅面前,汇聚成了一个小平台的样子,顾蘅会意的把手里的流质食物放在了台子上面,母巢很快的检查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蹊跷,等到其中一个人类机械的吃完了管子里的所有东西,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母巢这才打消了心头莫名其妙涌出的忧虑和不安,回应顾蘅说道:“我答应你。”
  顾蘅指了指俞可心和被换回来的另外一个人,母巢回答道:“等离开了这里,他们过一会儿就会恢复过来。”
  **
  从向英随身佩戴的视频里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向英也变成行尸走肉的这一幕,坐在监视器面前的幸存者们都开始受不了了。
  虽然知道这是向英自己请缨的,但是他们和向英的感情多深啊!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同伴去做了一换二的牺牲品,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无法接受。
  更何况顾蘅的口吻分明是教母巢把这些已经成为了行尸走肉的人当‘猪’来饲养,这样毫无感情波动、格外冰冷淡漠甚至不像是在讨论一群活人的口吻,对这些幸存者来讲就更加显得高高在上充满隔阂了。
  当下就有人看不下去了,转向拉着他们坐在这儿的任飞腾---他们都知道任飞腾和顾蘅的关系好:“我们不想看这个!”
  任飞腾是知道顾蘅的全盘计划的。
  从最开始的试探到后面的顺水推舟,他挺诧异的是,自己的发小是真的猜到了母巢的每一个反应。
  这种能力,她以前可没有。
  正因为知道顾蘅所有的计划,所以他这时候才不急着给顾蘅辩驳---与其现在就把所有的计划挑明,还不如让这些现在义愤填膺的家伙后面自己去反省自己冤枉了好人。
  那种发自内心的深省,才会让他们完完全全在以后站在顾蘅那一边。
  做烂好人可没什么前途。
  任飞腾当下一手按住一个,淡淡说道:“这可是你们向队长自己愿意的,他拿生命换来的影像,你们竟然连看也不看?他要是知道,只怕得痛心疾首好一会儿呢。”
  “……”气死了!但他这么一说,不看好像真的不行?
  俞可心和另外一个被救的队员,在回来的路上果然慢慢恢复了神志。
  只是也不知道是被虫子啃掉了些什么东西,两个人的神色都很苍白,嘴唇也是泛白而没有血色的。
  从恢复神志之后,两个人一路上都在喊疼。
  但他们回来了之后,从第二天开始,就被顾蘅支使着开始做流质食物。
  幸存者里很多人不愿意,不仅仅是因为楚市本身的食物就很有限,在他们看来,那些已经被变成了行尸走肉的同伴们,只怕宁可早点饿死,也不愿意自己被微胖一点之后,变成母巢更好的粮食!
  他们凭什么要喂母巢的粮食?
  母巢要作孽,就自己去找食物投喂啊!
  但是在顾蘅搬出了自己作为总指挥的权力和“投喂他们还能继续苟且偷生一时,多活一会儿再看看有没有转机也是好的”的说辞下,幸存者们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始干起了活。
  从监视器上来看,母巢大概的确是嫌弃那些‘储备粮’实在太瘦了,在发现了送过去的‘饲料’的确有用之后,并没有立刻选择把所有的人全都吃掉,而是按照顾蘅所预想的那样,准备把他们再养一养,等养一点再吃。
  看起来,也是对脂肪不够的瘦子很嫌弃了。
  顾蘅看到这里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气:她虽然对母巢的下一步做法有所预计,但估计到底是估计,一切按照逻辑做出来的推断,在变成事实之前依旧还是有一定的翻车概率的。
  她也担心母巢先挑一个下手直接啃,毕竟它一直都在喊着饿、饿、饿。
  好在,这一次她的估计没有出问题。
  连着送了五天的‘外卖’,高油、高盐、高糖、高蛋白的流质食物送了一周,一天五六顿的投喂,肉眼看见的,那些原本被挂在树上骨瘦如柴的‘储备粮’们,腰围都大了一整圈。
  大概是因为储备粮的确增肥了,她提供的方法是有效果的,母巢现在对每天来送食物的顾蘅态度相当友善,大概是想到自己很快就能够吃饱,母巢一向迟钝的语气里都带上了淡淡的喜悦:“食物够了,明天,你就不用来了。”
  “哦?”顾蘅挑了挑眉,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他们,够胖了,我要开吃了。”母巢内部喊饿的声音更大声了。
  它已经等不及了,五天过去,这些储备粮在它眼里,已经够好吃了。
  顾蘅于是垂眸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
  就在她准备转身的瞬间,异变忽然发生。
  母巢里迫不及待飞出去的第一只小飞虫陡然坠地,在地面上不断的转起了圈圈。
  然后,立刻就是第二只,第三只。
  无数的小飞虫就像无头苍蝇一样的纷纷坠落在地上,剩下的那一些则是在空中打转起来,嗡嗡嗡嗡的完全失去了方向感。
  母巢的声音里添上了惊惶。
  “你做了什么?你对我的子嗣做了什么?”
  一只接着一只,一群接着一群。
  在地面上纷纷扬扬落下来的黑色团团像是一团又一团的蚂蚁,但不同的是,这一次它们迷迷糊糊的坠地之后,就再也飞不起来了。
  顾蘅无声无息的上前,她手中的火炉陡然亮起,落在地面上的火星熊熊燃烧,一只只飞虫也许是感受到了火焰的温暖,稀里糊涂的就向着橘色的暖意和死亡飞去。
  顾蘅一脚踩在地面上。
  只听“噗嗤”一声,啃咬过幸存者的飞虫在地上溅起一团模糊的血花,被踩碎成了粉末,深深的压入泥地里。
  顾蘅的眉目在火光的映衬下硬生生多了几分冷硬和冰凉的气韵,她一边漫不经心的一脚接着一脚的踩着地上的泥团,一边继续往前,很快的就走到了母巢面前。
  剩余的飞虫被她拢成了一团。
  顾蘅举起手来,火光下,那些黑色的飞虫像是闻到了更香更甜的诱惑,忽然‘嗡嗡’声起,无数的细小颗粒顺着母巢身上的空洞一下子就钻了进去。
  根本没有料到这一切的母巢连声惨叫,但饿到了极点的子嗣越吃越凶、越吃越多,等到片刻之后,母巢身上堆叠着的无数声线一道一道的微弱下去,到最后,变成了微不可闻。
  顾蘅这才将剩余的那一团塞进了火炉里。
  很快的,那一团便在等级远不及它,能量远不及它,凶戾远不及它的火炉中,化为了一团灰烬。
  坐在监视器前看着的所有人噤若寒蝉。
  没有人知道这一幕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就好像他们只是睡了五天,做了五天的食物,准备了五天的饭菜,忽然这一场一开始大家根本就不知道领头的怪物是什么的鬼潮,就轻描淡写结束了。
  甚至有人在监视器前面面相觑起来:“结束了?”
  “不是做梦吧?”
  “这就结束了?发生了什么?”
  眼看着顾蘅已经开始一个一个的解救其它的幸存者---还是胖了一圈的幸存者,这些非常茫然的人才面面相觑的询问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仔细思索了一下,满脸求知欲的问任飞腾:“跟我们做的食物有关吗?”他们也只能想到这一步了,至于食物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则没有人知道。
  食物……食物有什么问题吗?
  母巢不是也验看过了吗,它都觉得没有毒性才放行的,怎么可能在食物里做手脚呢?
  但除了这个之外,他们也想不到什么其它的理由了啊。
  然而解救到其中一个人的时候,顾蘅却忽然停了下来。
  她顿住了。
  她绝对不会认错这人的样貌和轮廓,也绝对不可能认错他的气质---哪怕他肉眼可见的胖了一点点,但顾蘅几乎是惊喜的叫了出来:“医生!”
  他怎么会在这里?在母巢的巢穴里?和幸存者们混在一起?
  难道说,是他误打误撞的也来到了楚市,却成为了母巢的猎物?
  任飞腾也看到了这一幕。
  他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没顾上回答周围人的问题,只深深望向屏幕的方向:这个人,是谁?
  医生的眼睫微微一颤,眼看着就要醒过来了。
  第44章 44变局
  医生的眼睫颤了颤,眸光过了片刻之后才聚焦。
  一认出顾蘅,他立刻露出了格外惊喜、迫不及待的神情:“主人!”
  周围其他的幸存者听到这个称呼,立刻顺着他们的方向投来了古怪的视线:这个称呼……这两人是什么关系?
  顾蘅清晰的感觉到了他虚弱笑容底下的喜悦。
  也许受到他纯然的喜悦情绪所感染,顾蘅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满心欢喜的笑容,她一把拉住了医生的手:“看到你真的太好了!”
  显示器前,看着这手拉手一幕的任飞腾皱起了浓眉,他指着屏幕里的医生问救援员的其他成员:“这家伙是谁?跟阿蘅是什么关系?”
  救援队的大部分人都知道他和顾蘅的关系是青梅竹马,这时候看着他的表情里都多了几分淡淡的怜悯。
  “不认识。”
  任飞腾疑惑的问道:“你们都不认识?”
  他一个个的看了过去,都只得到了摇头的答案。
  任飞腾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原本以为这突然天降的和阿蘅表现的这么亲密的人是救援队的成员。但这人大家现在都说不认识---他既不是楚市的人,又不是救援队的,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也未免太奇怪了!
  他‘腾’的站了起来,虎着脸对其他人说道:“咱们赶紧过去!我怀疑这人对阿蘅不怀好意!”
  “不能吧,顾小姐多精明的人啊,还能被人骗了不成?”相较于他的紧张,救援队的其他人闻言都露出了暧昧又为难的表情。
  任飞腾立刻意识到,他们都只把他发自内心的担忧当成了情敌之间单纯的争风吃醋。
  但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他怒道:“她再聪明,到底也是个需要别人保护的女孩子!”
  “……”救援队的人面面相觑:她需要别人保护?就顾小姐那样的?
  这位的滤镜是有多厚啊,他们这里所有人加起来大概都不是顾蘅的对手。
  但他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原本不想参与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队员们只好不情不愿的起身:“行,那我们一起去。”
  **
  等到把水喂给了医生,看着他静静的喝了点干净的水。
  他的喉结非常分明,咽水的时候性感的喉结微微一动,看的顾蘅垂下了眼帘,只觉得自己的dna也跟着颤了颤。
  相较于平时镇定冷静又沉静淡漠的样貌,现在的医生丢了眼镜、原本雪白的白大褂上沾满了泥泞,就连白皙的面颊上也沾染了几道不知道哪里沾上的灰---就好像白壁上的微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