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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文屋 > 灵异玄幻 > 最后的选择 > Final 属于我们的花朵(1)
  舞会过后,莫炎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关係去找冷玨,可是都没有结果,冷玨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在妖界。
  有人说他被雷击中死了,也有人说是被影杀死的,传闻很多,但都逃不过一个「死」字,不过,在没看见他的尸体前,我会一直相信他只是失踪,只是找不到回家的路,只是,不知道去哪玩疯了,忘了回来。
  我一直过得很好,和平时一样的生活着,在别人眼中过得很轻松自在,早上去学校,放学后去图书馆,偶尔,在假日时还会去妖物城晃一晃,我这么做不为什么,就只是想用我自己的方法记住冷玨,总觉得这样走过每一个有关他记忆的落足点,就有可能看见他的身影。
  但,事实是,没有。
  我还是没有看见他。
  我,不常哭,不轻易流露悲伤,不让嘴角下垂,从容且镇定的面对一切,然而这样却让采筠非常不放心,她虽然没有出声,但我知道不管我去哪里,身旁总围绕的芬芳是她。
  这天下午,我又到图书馆了,习惯性的走向窗边的座位,却发现那儿早已被占据,而且,还是一对情侣,他们没有小小声的谈天,甚至连肢体上的接触都没有,就只是深情的凝望着彼此,然而,这便足以让我努力着想趋于完整的心,再次破碎。
  我缓缓得蹲下身子,抱住自己,想哭,却发现眼泪早已流尽。
  我哭不出来。
  鼻尖的芬芳在一瞬间淡却,不晓得采筠是离开了,亦或是化作原型。
  蹲在图书馆里的模样很引人注目,但现在的我无心去管旁人的眼光,我只想拼起破碎的自己。
  「小姐,你还好吗?」一个陌生男子向我伸出手,要拉我起身,但我的双脚没有多馀的力气可以撑起身体。
  我不晓得自己就这样蹲了多久,安静且无声的,所有人都只是看了我几秒后,就又回去做自己的事,我的四隻逐渐麻痺,脑中的血液因为过度的蹲姿,全流向双脚,我的头……好晕。
  在身子歪斜,脸颊贴上地板前,温柔的嗓音滑入我的耳朵,「元萱,还好吗?」伴随这着温暖烙在我的皮肤上,我缓缓回头,没有多加防备就这么被按压进莫炎的怀中。
  「我……好想他……」我扯住莫炎胸前的衣襟,终于,有了哭泣的能力。
  「我知道……」他拍着我的背,「哭吧……你忍太久了……」
  是的,我真的忍很久了。
  我一直正常的过着生活,做着和以前一模一样的事,就是不希望大家担心,但我没有想过,这样过度的压抑,反而让大家更加无法放心。
  「元萱,来住我家好吗?」
  我的思绪停摆了几秒,泪眼婆娑的望向莫炎。
  「我说,来住我家。」
  我盯着他,眨了眨眼,过多的眼泪被挤出,在脸颊上,又画出一条泪痕。
  我没有说话,莫炎也没有擅自替我决定,他将我打横抱起,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走出了图书馆,然后以一个不快也不慢,却让被他抱着的我一点也不会晃动的速度,慢步走向宿舍的方向。
  到了宿舍门口,我准备要双脚落地,但莫炎却一个转弯,走进了宿舍旁的一条巷子。
  「莫炎?」
  「来看看我为你准备的房间,如果不喜欢,我不会勉强你的。」
  莫炎的眼神虽然没有看着我,但我还是可以感觉得出他的期待,我知道,他希望我喜欢他特别为我准备的惊喜。
  到了莫炎家门口,他轻轻的放我下来,抬头一望,那是四层楼的独栋,外观的设计很西洋,有种地中海风情。
  「走,二楼。」
  我跟着莫炎走入屋内,踏着阶梯一步一步走向二楼,最后,停在一扇粉红色的门前,莫炎轻轻为我转动把手,无声的,然后门「喀」的一声,开了。
  我顺着莫炎的眼神走入房里,里头的格局和宿舍中的差不多,不过空间大了一倍,而且还有一个小门,走进去是通往我专属的更衣间,两大排的衣服分场合和顏色整齐的掛着,一些是我原本就有的衣服,更多,是莫炎新买的。
  床是双人床加大,上头摆着宿舍床上的娃娃还有枕头,棉被铺好了,床单亦然,看向窗户,窗帘是一模一样的花色,只不过换了新的,书桌上的小盆栽一个也没少,全都摆在同样的位置。
  莫炎基本上已经替我把所有的东西都搬来了,这样还问我「要不要」来住他家,好像太多馀了。
  「你……」我看着莫炎,刚哭过的面容莞尔一笑。
  「不要拒绝我,好吗?」莫炎倚着门,问。
  「为什么?」
  「我答应哥要照顾你,而且……」他有些小尷尬的搓搓鼻子,「要在这些东西搬回去或是退掉,很累。」
  我看着他,可以感觉到他做这些其实不只是因为他对冷玨的承诺,更多,是他真的想就近照顾我,过分压抑的辛元萱,实在无法让他放下心。
  我坐上床,抓过一个枕头,轻轻点了一下头。
  「谢谢,那我不吵你了。」
  他转过身,拉过门就要把门带上。
  我叫住他。
  「怎么了?」
  「这房子……哪来的?」
  莫炎双手抱胸,露出一个你不会想要听的表情,但在我的坚持下他还是把自己赚钱的方法告诉了我,一堆商业术语从我的左耳溜了进去又从右耳跑了出来,我什么也听不懂,只知道一个结论:他会炼丹药。
  貌似是将这些丹药卖去妖物城,然后就可以大赚一笔,但是他说自己赚得比同行多很多,而原因,我听不懂。
  「听不懂最好。」他拨了拨我的瀏海,微笑着,离开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