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黎初的角度看去，柯可原先抓住她好像是想说些什么，随即注意力不知怎地被她身后的景象给吸引走，眼睛越睁越大，嘴巴张开想喊出声。
黎初本能觉得不妙，来不及防范，身后猛然炸开一阵冰凉，她僵在当场，感受冰凉液体穿过衣服布料，浇在背脊上，后背皮肤冰得像被无数细针刺过。
她缩起脖子，欲哭无泪地想，淋在背上的液体应该是加了冰块的，要不也不会冻得她骨头麻酥酥的疼。
因为事出突然，黎初连意思意思叫两声都没有，像是被冻傻了，形容极为狼狈，裙摆处滴滴答答落着水珠。
柯可嗷地一声，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掏出纸巾，几步上前替她擦拭起来，周围渐渐有人聚集，不少好心人贡献出口袋中的干净纸巾，递给忙碌得不行的柯可。
那名始作俑者也傻了眼，手里抱着一堆饮料，想找个地方安置，却苦于这是商场过道，没桌椅可放，只能着急地四处张望。
还是巧克力专柜的那名柜员见着这幕，快步上前分担那人手里的饮料，嘴里体贴地道：“我先帮你放我那的柜台吧，你这边处理完再来拿。”
那人如蒙大赦，边擦拭额边细汗，边接过柯可手里脏了的纸巾，丢至几步外的垃圾桶。
几趟下来，勉强吸干向外渗水的布料，不让裙摆继续滴水。
那人不停躬身道歉，见黎初背后的布料被饮料划出一大片明显的褐色水渍，立马提出解决方案，“不好意思，这件事全是我的错，要不我先去最近的专柜买一条裙子让这位同学换上，咱再谈赔偿的事行吗？”
闯祸者道歉态度良好，黎初纵使心理不愉快，也发不出太大的脾气，只不太开心地抿直唇线，点了点头，“赔一件裙子就行，我没有受伤，其余赔偿就不用了。”
楼下就是专门卖服装的楼层，主要做学生生意，一件裙子价格落在小几百块，和黎初身上的连衣裙价格差不多，赔偿那的衣服还是很合适的。
那人一口应下，又和黎柯二人说道：“能先让我和老板报备一下吗？很快的，不用一分钟。”
黎初点了点头，那人也没离开，直接在两人身旁讲起电话。
那人说着电话，柯可凑到黎初身旁，小声说道：“你不觉得他有点眼熟吗？”
“他”自然指的是闯祸那人，柯可一开始注意到他就是因为对方看起来眼熟，没成想还导致后来的倒楣事。
她早忘了一开始要和黎初谈的事情，不好意思地挠着头。
黎初的关注点全在柯可的前半句话上，侧头多看了几眼，别说，她越看越觉得柯可说得没错，上上下下把那人打量个遍。
唔，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中等身高，中等长相，衣着是简单的t恤休闲裤，普普通通的长相和不出错的衣服。
如果不是近期见过，她们应该不会眼熟。
近期、近期……
想起刚才结束的活动，黎初忽地睁圆眼，回忆起他们在哪见过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