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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去成海边。
  高考完有两项大事待解决,报专业和考驾照。
  苏欢盘腿坐在地毯上翻报考指南,纠结的都快要咬铅笔头了,“B大学校好专业不行,J大专业能力强学校不好,C大稳妥可惜京州录取人数不多。”
  可惜电子笔不能咬,科技进步的同时让人类失去诸多乐趣。
  苏颜路过坐下,献上选择宝典:“去最好的学校,不要轻易选择替身,最后把自己变成替身。”
  仔细想想,还真是,选择第一件事时害怕失败而将就,选择第二件事时也会将就,逐渐自己在别人面前也就变成可将就。说到底这个世界根本没有真正的代餐。
  “如果好学校离家特别远呢,你会愿意我远离吗?”苏欢把胳膊肘搁苏颜腿上,杵着下巴。
  苏颜顺手接过她手里的笔吸附回平板上:“如果因为我的存在让你走不出去,我宁愿不存在。”
  他从不把苏欢视作私人所有物横加干涉。真好。
  班长家则没那么好,为了她的专业选择家里大人都快大打出手,没人问她的意愿。
  最后颜颜米朵和苏欢选择了同一所学校的同一个专业,只有她去了遥远的C市。
  报名到录取下来一个月,报名到路考一个月,录取通知书和驾驶证居然同步下来。
  B大在京州的另一端,地铁就能到,苏欢没让苏颜送她,一方面是想和颜颜她们一起报道,另一方面是私心作祟,不想被同学知道他的父亲身份。
  学校宿舍是统一的四人间,苏欢和米朵分配在一间,颜颜在对面。
  开学首先军训。军训十分严厉,竟然比高三好过不了多少。苏欢一直没什么护肤意识,颜颜过来监督她两敷面膜,正看到苏欢对化妆包里的小支管状物品发出疑问。
  经过颜颜的科普,苏欢这才知道自己兜里这些都是乳液和防晒,光防晒都有乳液和喷雾两种质地。以及这些牌子有多贵。
  “欢姐,就你的英文成绩,这里哪个单词你不认识?”
  “瓶子太小了,看起来费劲。”苏欢无辜。
  颜颜气倒:“这肯定是专门买的小的,方便你揣军训服兜里随时补。姐把你爸让给我吧,求你了,糟蹋好东西。”
  米朵整理着面膜边角,及时补刀:“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情人,苏欢我看你爸才是你的怨种情人,你是那个不解风情的钢铁直男。补充说明,我个人非常讨厌前半句话啊,发明这句话的人脑子有毛病的。”
  正巧苏欢的两个室友吃完宵夜回来了:“你们在聊什么呀,什么有毛病?”
  “苏欢咯,揣着防晒不知道用,宁愿晒黑,你们说毛病不啦。”米朵迅速更换话题。
  新同学还不熟悉,不能随意聊太多私事。颜颜偷摸比个赞,米朵丢她个“小意思”的眼神。
  苏欢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撕开面膜贴上。出于不服气,她小小声的说了句,“我也没那么不解风情吧。”
  颜颜丢下个你看我理你吗的表情,回自己宿舍了。
  苏欢爬上床,摸出手机想给苏颜发消息,也不知道说什么,思考半天发了句“谢谢”,苏颜秒回“新环境习惯吗”,惹得她眼眶发酸。
  其实不太习惯,她从5岁起就有独立房间,不太适应这种非私密的生活环境,又没经历过集体生活,不习惯洗漱要和大家沟通时间。连带着也不习惯军训的劳累。
  但是想了想,还是打字发出,“习惯”。
  “我这不需要你报喜不报忧。”
  苏欢眼眶更酸了,“不习惯,新环境新朋友,你还不在。”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觉得可能是刚来的原因,过一阵就好了。”
  这次不再是秒回,过了好一会,苏欢以为他不会回复了,手机那边才传来一个字,“好”。好什么?苏欢一头雾水。
  宿舍陡然陷入黑暗,是熄灯时间到。明天六点要跑操,她收起手机没再回复。
  苏颜撑着下颌,看着手机陷入黑暗。随即他点亮屏幕,打开一个旧对话框:明天有空吗,上次说的事,聊聊吧。
  军训的日子枯燥而乏味,唯一的欢乐是晚上教官教大家唱歌,然后由同学表演。
  苏欢坐在最后排树丛的阴影中恢复体力,一个纸团砸到她脑袋上。周边同学都在起哄,唯她茫然的四处张望。
  旁边的女生看她实在迷茫,凑近她小声说:“改规则了,被纸团丢到的同学表演。”
  四周都在起哄,教官也看着她,苏欢窘迫:“报告教官,我什么都不会。”
  “什么都不会?”
  “对,什么都不会。”
  纸团被递回去重新抛,苏欢松口气,这种现场她也没法跳舞。刚想明白的,也许和学会跳舞的时间点有关,对她而言是情绪的外延,就像苏颜对她而言是不会搞砸的靠山,不带有任何表演性质。
  队伍解散,苏欢在路旁的阴影中边走边给苏颜发短信,苏颜很快回复信息,问她方便电话吗。苏欢看看周围已经离散的人群,还是选择走进无人的花园。
  两人很少电话交谈,电话那头苏颜的声音经过信号压缩变得陌生:“有件事要和你商量,B大同意与我举办学术讲座,唯一的要求是以客座教授的身份。想听听你的意见。”
  苏欢惊奇:“咦?你不是应该直接空降学校,给我个惊喜吗?为何要和我商量?”
  “这是长期执教,我不想你有被掌控的错觉。”
  也是,霸总行为只限定在爱意正浓时,但凡一方感情稍弱,那些举动就是精神控制。应该没人希望恋人或父母无时无刻的盯着自己。
  但是——
  “你不担心与我共处会影响你名誉,或者阻你前程,反而担心我觉得不自由?”苏欢奇道。
  “前者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后者,苏欢,你比所有的一切都要重要。”
  “如果我让你拒绝呢。”
  “那就拒绝。”
  “作品失去面世的机会,前半生所有累积付之一炬你不会痛吗?”
  “会。”
  “那你还听我的。”
  苏颜没有回答,但苏欢听出了沉默背后的意思,两痛相权取其轻。不不,苏欢不要变成他的痛,也不要这段感情变成自己的阻碍。
  “咦?起雾了。”薄薄的雾气包围了花园,围绕住站在其间的苏欢。她伸手捞起一把,“我想见你,你何时会来。”
  苏颜没有让她等太久。军训结束后大约两天,一辆小车径直开进学校,停在行政楼下前。
  下午和晚上都没课,苏欢端着脏衣服去了阳台,等她从阳台走出来,宿舍里三个脑袋已经凑成一堆。
  米朵率先站起来,意味深长的冲她招手:“苏欢快来。”
  苏欢凑过去一看,她们在看一张偷拍图,照片上的男人正从车上下来,依稀可见棱角分明的侧脸,和越出车门的长腿。
  还没待她开口,颜颜已经抱着电脑扑进她们寝室:“你们看见这个没?欸,你们的还不一样,他被多少人偷拍了照片啊。”
  她电脑上的图清晰很多,男人已经从车上下来,手搭在车门上和旁边人说话。
  米朵和颜颜都认识这人,但当事人的女儿没吱声,她们没资格越权爆料。苏欢感动没交错朋友,决心请她们两吃火锅。
  隔壁寝室路过时见她们还坐在椅子上,好心敲门提醒:“你们寝室还愣着干嘛啊,这是美术系新来的老师,下午三点在多媒体有讲座,大家都跑去占座了。”
  几人下午都没有课,当即抓起各自手机就跟着大部队跑。
  周五排课都比较少,但去教学楼的路上很多人。路窄人多,几个人分散成三三两两的,边走边闲聊。唯有苏欢米朵和颜颜一路沉默。
  也不是不合群,实在是,没一个话题接得住。
  “你们说他多大年纪啊,有三十吗。”“肯定有啊,你看他肩膀打开,一看就不是小处男了。”必须有,确实不能是,女儿就搁你们旁边呢。
  “不是才好啊,有经验。”有,不太多。但这人上手快,还能根据情况举一反三。
  “他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啊。”“我觉着像喜欢女的,也说不准是攻。”啊这,以目前情况来看,喜欢女的,以后没准。
  “脸长这么优秀居然一次签售会也没举办过。”“学校怎么说服这位大神以真面目示人的啊。”也不算说服,这人只出画册不走剧情,再不搞点水声出来,只怕作品叫好不叫座,要另谋生路。
  “我们学校美术系不算大系,比隔壁C大少一半呢,他怎么来这了。”因为她在这个学校,实不相瞒在座各位都是沾光。
  旁边其他人聊得虽然没有颜颜室友这么劲爆,也大概是环绕着帅哥而展开。主要周五本就没什么课,现在在路上的都是冲着看帅哥去的。
  米朵和颜颜看着低头不语的苏欢,憋笑憋的很辛苦。
  她们几个抢到了最后的座位,分散着坐到四周。后面来的人只能站在教室最后,再晚一些的人只能堵在门口,教务处不得不出动保安维持顺序。
  苏颜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乱糟糟的景象。他只愣了一瞬,随即柔声对门口站着的同学们说:“我之后还有其他课,不急于此时。站三个小时很累的,你们下次再来好不好。”
  他的声音压很低,但穿透力太强,迅速穿越喧哗传遍四周,小女孩们纷纷哗然。苏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总觉得苏颜无奈地瞥了她一眼。
  瞥她也没用!苏欢才不帮他解决潜在情敌。理直气壮。
  讲座讲的是绘画方面的知识,苏颜本身理论充足,这些年走南闯北见识也很强,美术学院的听的津津有味,其他学院听故事也听的津津有味,剩下的看脸也看的津津有味,只有苏欢扛不住困意,头一点一点的。
  颜颜和米朵互看一眼,总算知道这人为什么不报美术了。
  她两没动,倒是隔壁美术学院的小姐姐看不过去了,轻轻拉了下苏欢,小声说:“你快醒醒,整个教室就你一人睡觉,苏老师看你好几眼了,报给你们系主任就不好了。”
  唯二知情的两人默默转开头,没好说台上那人看她一定不是因为她睡觉,而且一定不会告她的状。
  被叫醒的苏欢不好意思再睡,道谢一声,睁着眼睛开始神游。倒不是她听不进去,
  等到下课,颜颜和米朵着急周末回家,招呼一声就走了,大部分学生都是本地人,也都要回家。苏欢磨蹭一会等问问题的人都走完了,才走过去看着苏颜。
  “你今晚住哪啊。”
  “职工宿舍,我还没去看过,一起么。”
  准确的说不是职工宿舍,是专门修给这些兼职教师使用的宿舍,在学生和教师宿舍的最边上,中间离很远。
  居然有电梯,苏欢默默回想了下学生宿舍的楼梯,差距不要太大。
  宿舍是指纹锁,苏颜用学校给的管理员密码解开锁,录入两人指纹。设定好后,他走进屋子把窗户窗帘全拉上,这才拥住日思夜想的小人。
  很奇怪,明明很久不见,两人此刻抱着对方,一丝邪念都没有。也许是因为两人的爱不从欲中来吧。
  还是苏颜先松手,他拍拍苏欢的肩膀:“讲了三个小时,我先去洗洗,你坐一会看会电视。”
  苏欢没看电视。水声响起,她拉开浴室门,狡黠地眯起眼睛:“这位先生,需要提供搓澡服务吗。”
  水滴落到苏颜肩膀上,顺着男人匀称结实的胸膛一路划过腰腹,滑到腿间勃起处。苏欢脸被蒸汽蒸的通红,转身想逃。然而已经晚了,苏颜伸手把赤身裸体的小姑娘拽进花洒下,牵住她的手握住跨间的勃起。
  苏欢脸红的更甚,只得把脸埋进苏颜胸膛中,任凭他牵引着自己的手撸动。太久没做,都忘了这么庞大的东西是怎么进入她身体的了。
  还好只撸动了一会,苏欢松口气,关掉水站直身体想要出去。下一秒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苏颜按压出沐浴露,抹到她身上。这是要一起洗?太羞了吧。
  坚实的大手抚过饱满的胸部,搓揉着少女纤细的腰腹,最后探进腿间。苏欢只觉一股酸麻从后腰处蔓延开来,她腿软的站立不住,就要呻吟出声。苏颜适时低头含住她的嘴唇,舌头搅进口腔,把呻吟全搅碎了。
  “嘘,在外面要小声,回家再说。”这种住宅格局里浴室是最不隔音的地方,苏颜确实很喜欢听少女细碎的呻吟,但少女的安全比一切舒爽更重要。
  苏欢点点头,靠着墙小声喘气。苏颜搓揉了会苏欢,又把自己身上涂满沐浴露。苏欢玩心顿起,用自己身上的泡沫去蹭男人胸膛,彼此都滑溜溜的。苏颜单手制住她,另一只手打开花洒,蒸汽迅速弥漫在这间封闭的空间,情欲随着蒸汽升腾。
  水珠落在脸上,男人松开她,在水滴的掩护下吻住少女肩膀、锁骨、胸前,然后半蹲下来,含住湿漉漉的小逼。
  男人温热的口舌掠过敏感的小豆子,探入软肉之间,湿漉漉的分不出来是热水还是少女情动的骚水。久违的触电感重新回到苏欢腿间,在她体内肆意乱窜。苏欢爽的连抽冷气,腿软的几乎要站立不住。
  她靠住墙壁,在水声的掩护下娇哼出声,“嗯……”
  苏颜发现了她的腿软,舔了一会就关掉水,拿过浴巾把苏欢从头到尾裹住,走进客厅放在沙发上。
  少女垫着浴巾躺在沙发上,苏颜轻笑,“打开腿。”
  他明明可以直接来的!苏欢羞着脸把头别开,腿却很诚实,曲起来打开。男人俯下脑袋,趴在少女腿间,继续舔舐,头发上的水珠变冷滴落到腿间,刺激起一片鸡皮疙瘩。苏欢无法呼吸,只得不断倒抽冷气。
  直舔到小逼和人都快化作一滩水,苏颜才扶着分身缓缓进入,苏欢被这填满的快感占领,整个人都又疼又舒服。苏颜抽插了一会,拍拍少女的腰,让少女换了个趴跪的姿势。
  苏欢觉得这个姿势特别像小母狗,羞耻极了,堪堪被撞了几下就喘着喷出水流。苏颜轻笑着伏到她耳边低语:“像不像小母狗被爸爸干尿了。”
  温热的气息打到脸上、脖子里,又是一阵喘息。再配上骚浪的话语,苏欢浑身都要软成一团了。苏颜没让她逃离,大手锢住她的腰继续抽插。
  “像不像嗯?”
  “像、像……”苏欢在撞击的快感中控制不太好声音,她回答了下就咬住嘴唇继续颤栗。好在苏颜没继续说这些刺激她。少女是他的秘密,即使隔墙无耳,也不可放肆。
  趴着这个姿势实在太骚浪,苏欢颤抖着又高潮一次。她再跪不住,即使有男人的手做着力点,身子也一软瘫倒在沙发上。男人还硬着,翻过她,快速抽插几十下抽出来,把白浊喷到浴巾上。随即抱起瘫软的小人去浴室清洗。
  小小的浴室,洗漱间和洗浴间都在一处。苏欢坐在洗手台边缘,男人拿着花洒替她清洗腿间。苏欢有些害羞,试图握住花洒自己来。
  “别动,太久没做了我检查下。”他用指头翻开阴唇仔细看确认没有撕裂,才伸入一根指头上下里外的摸索着。细软的水柱软绵绵的打在充血的阴蒂上,腿间又被异物填满,痒胀的苏欢几乎要靠不稳。
  苏颜感受到小人收紧的甬道,眼神暗了暗,维持着手指在里面的姿势,单手撑住洗手台的大理石,含住少女乱跳的白兔,牙齿钳制住挺立的乳头,舌尖慢慢吮吸着表面皮肤。
  苏欢只觉呼吸急促,胸脯极速起伏,摩擦过坚硬的胡茬,“嗯……好爽……”在上下快感的双重夹击下,甬道收缩喷出一股热流。她已经高潮了两次再无水可喷,这次喷出来的是尿液。
  等苏颜收拾好客厅和卫生间,把浴巾丢进洗衣机搅上,再进卧室,苏欢已经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裹成了一团球,大有再也都不出来的架势。
  “怎么了?”他觉得好笑,坐上床揽过小球。
  “太羞耻了。”苏欢声音从棉被中传来,说不出的气闷。
  “不羞耻,你这样我很舒服,也代表我做的你很舒服。”苏颜斟酌用词,小心翼翼的尽量不要刺激到她。
  “真的?”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能让你舒服我很荣幸。”
  苏欢这才慢慢松开被子,伸出头呼吸新鲜空气。刚一伸头,就被吻住了。
  良久苏颜才松开她,把她抱进自己怀里,“真是不想放手,怕你被别的男人骗走。”
  “那就不要松开。”
  苏颜没答这句话,转而岔开话题:“我讲课很无趣吗。”
  没法回答,无论是哪个身份,他都不能把女孩禁锢在身边。她不想要退路,可向往前路。
  苏欢想起室友们讨论的那些话题,复述给苏颜听。苏颜听乐了,看进她眼睛里:“我喜欢谁,有没有经验,需要再证明一下吗?”
  他刚洗漱完,睫毛和头发都带着水汽,浓密的睫毛下那双眼眸里尽是温柔的光。
  太蛊了太蛊了,苏欢怕自己抵抗不了美色,急忙转头背对着苏颜,“睡觉睡觉。”
  虽然是她主动说的睡觉,没一会又转过来,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男人聊着天。都是些细碎的无关紧要的小事,大约是分开一个月,信息不能代替言语。她说男人就应,一直到她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