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肉文屋 > 综合其他 > 难驭 > 难驭 第137节
  将檀灼放进花丛里后,男人慢条斯理地解开金属扣,琥珀色眼瞳清透见底,询问道:“檀小姐,我现在可以纯情地进入你的身体吗?”
  “大概……”
  他稍微算了下,“明天周六,我大概会在你的身体里待两天三夜。”
  檀灼将脸埋进水里:“……”
  覆满了芍药花的水面上咕噜咕噜冒泡泡。
  朝徊渡把她捞起来,“你有五分钟的时间考虑。”
  说罢,自顾自地去淋浴。
  檀灼裙摆泡了水,浑身湿漉漉的。
  脸上、脖颈、锁骨沾了水,花瓣全贴上去,连唇瓣都贴了一片,此时趴伏在浴缸边缘,大口大口喘着气儿,纤薄莹润的脊背发抖,一举一动都是不自知的撩人。
  檀灼许久没有看到朝徊渡,其实她一点都不想自己洗澡,想一直和他贴贴,望着在花洒下的男人,眼睛一眨不眨。
  将近两年过去,朝徊渡身材仿佛毫无变化,肌肉每一寸线条都是完美而充满力量的,一道道缎带滑落,完整露出里面的经文锁链,依旧盘绕在他身体上。
  檀灼就很纠结,按理说旷了这么久,不单朝徊渡想要她,其实她也是想要朝徊渡的。
  可惜……
  视线不自觉沿着鲜明轮廓线条下移,看到久违的朋友,檀灼瞳孔放大,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回事?
  好像长高了,还变胖了。
  这两年吃太好吗?
  不对呀,吃太好长得应该也不是这儿吧?
  朝徊渡依旧老样子,宽肩窄腰长腿,八块腹肌一块没少,哪哪都正常,除了哪儿。
  层层花瓣下,少女两条腿不自觉拢紧。
  小姑娘表情太明显,朝徊渡问道:“不认识了?”
  檀灼张了张唇,“你应该早就过了发育的年龄了吧。”
  “怎么,怎么变……”
  朝徊渡关闭花洒,走近了让她看得更清晰,“没变,还是一样,不信你量量。”
  檀灼:“怎么量,这里又没尺子。”
  话音未落,男人已经进了浴缸内,大股大股的水混合着芍药花瓣溢出去。
  朝徊渡修长指节掠过飘荡的裙摆,少女许久未经事的身体分外敏觉,扣在浴缸边缘的手指攥紧。
  朝徊渡缓慢又松弛地与她十指相扣,然而下一秒,突然没过曲折,严丝合缝扣入:“用这里量更标准。”
  少女好半晌,才从艰难地从唇间吐出零碎的话语:“干嘛、干嘛、这么突然?”
  “说好的,说好的让我考虑呢?”
  “我还没考虑好。”
  “五分钟已过,不作答等于默认我方答案。”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檀灼觉得浴缸里的水快溅没了,只留下四散的潮湿的花瓣贴在他们身上,不知道被什么碾磨成糜烂的花汁,残余的水都仿佛混成了瑰艳的绯红色。
  “宝贝,你也变了。”
  “这两年,有没有自己弄过,嗯?”
  “有没有?”
  檀灼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将脸埋进他脖颈处,呼吸微急,“满,盛满……”
  然而朝徊渡却不放过她:“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满吗?”
  “因为我很久很久没有弄出来过,床上没有你,浴室里没有你,梦里也没有。”
  “我找不到你。”
  “我好像总是弄丢你。”
  只有这样严丝合缝地感受她的温度,朝徊渡才能确定她回来了。
  在这之前,檀灼以为朝徊渡是冷静的。
  冷静到与她一年多未曾见面,甚至还记得要先带她来洗澡,还能算欠了多少次,直到现在,才发现,他并不冷静,只是习惯性的伪装。
  檀灼起身去亲吻他的眼睛:“不用你找我,因为——”
  “我能找到你。”
  短暂一句话,让朝徊渡身体停了半秒,意识到什么般,在即将倾覆之前,迅速往后退离。
  水面上漂浮的花瓣,似是沾染了许许多多粘稠,平添了几分极艳的色。
  檀灼跟着他的视线一块望过去,静默几秒:“哥哥,你有点快?”
  不像是他以前的状态啊。
  她都还没好呢。
  檀灼欲言又止,怀疑地问:“是不是好久没用,坏掉了?”
  离别前一夜被她怀疑,如今重逢第一夜又被她质疑。
  下一秒。
  檀灼又被坐回去。
  男人声线漫着极具压迫力的沉:“檀医生诊得有道理,劳烦你再给我治治。”
  怎么治?
  还能怎么治?
  小檀医生以身相治,务必让病人恢复如初。
  第二次。
  第三次。
  第四次!
  !!!
  最后朝徊渡还没有够,从浴室到床上,再到桌子上,落地镜前,甚至最后抱着她来到花团锦簇的院子里。
  花园尽头有一个新加的秋千摇椅。
  檀灼仰躺上面,摇椅晃晃悠悠,她视线也跟着晃晃悠悠,连带着满天星子与热烈绽放的芍药,都模糊不清,即便知晓这里不可能有人,也经不住这样幕天席地的刺激。
  很累,但是很爽。
  喜欢,但是伤肾。
  朝徊渡用很大的薄毯将她裹起来抱在怀里,一同坐在秋千摇椅上欣赏这片花海。
  本想毁了这座精致的囚笼,然而现在,朝徊渡更想守护好檀灼亲手种的花。
  明明隔了两年,回忆起他们一同前往a国时的画面,依旧历历在目。
  自从檀灼发现他院子里光秃秃的原因后,便隔三差五的偷溜出保镖们的视线,原本朝徊渡以为她是回檀家老宅看她那些古董,
  没想到,竟是为他种花。
  两人依偎着赏了许久的花,直到天边出现一抹淡淡金光,天要亮了。
  檀灼指尖有意无意地掠过男人刺青尾端,逐渐往小红痣方向而去。
  朝徊渡反握住她的手,“还想要?”
  檀灼摇摇头,掀开他那边的薄毯,“我想看看。”
  朝徊渡:“看什么?”
  檀灼食指轻点:“看刺青,还有这个。”
  记起朝徊渡身上的刺青,是去年冬天他生日的时候。因为刺青和这颗小红痣的诞生,也来自于朝徊渡生日,那年他10岁。
  爷爷一早有正事去顾家,本不准备带幼崽灼,奈何小幼崽太会撒娇,爷爷拿她根本没办法,只好带她去了。
  而所谓的正事,便是给朝徊渡刺青。
  没错,朝徊渡这一身经文锁链刺青,出自于她爷爷之手。
  朝徊渡刚出生时身体毫无瑕疵,胎记与痣都没有,像是上天最完美的作品。
  而她亲眼看到,最完美的作品被禁锢上一层层枷锁。
  然而当时檀灼什么都不懂,看哥哥还是笑着的,说爷爷这是在他身上画画,晚上洗澡就洗掉了。
  檀灼知道画画,很漂亮。
  而且觉得朝徊渡肌肤上多了一条条锁链般的经文刺青很好奇,可她认识的字不多。
  反倒是顾教授为了转移注意力,拿出那本《楞伽经》教檀灼。
  檀灼过目不忘,一学就会,尤其对哥哥身上的经文感兴趣。
  至于这颗小红痣……
  是刺青到结束,两位老爷子出门不知道商讨什么。
  幼崽灼学着爷爷的样子,有模有样地消毒,然后拿起纹身针,给朝徊渡刚刺青上的锁链尾端空白处扎出一滴血珠,直接把她吓哭。
  当时朝徊渡还很淡定地问她:“以后还玩不玩针了?”
  幼崽灼哭得惨兮兮:“再也不敢了,哥哥对不起。”
  后来那滴血珠明明被朝朝徊渡擦干净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又变成了小红痣。
  恢复记忆后的檀灼大概能猜到为何是爷爷给朝徊渡刺青。
  因为顾教授下不了手,而爷爷擅长擅书画,是最好的人选。
  那么问题来了。